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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:夜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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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:夜游

自打兩人結婚, 沈財生極少與她做出什麽親密行為,否管是她穿越來之前還是之後。

當然上次她攙著對方那回不算。

“快點,為了孩子的安全, 你就將就一下。”見她不動作, 沈財生只得換個說法。

聞言袁玲玲無奈將手搭了上去。

“你很期待這兩個孩子?”她問。

沈財生腳步頓了頓,他想了片刻才道:“當然,你不期待?”

一聽這問題, 袁玲玲雷達立馬就響了,她自覺自己不該跟沈財生討論太多孩子的問題,說得多總是錯得更多。

“期待,當然期待,這可是我的孩子,只是……我看你不怎麽喜歡孩子的樣子。”袁玲玲胡說八道。

“你怎麽看出來的?”沈財生不清楚自己是哪裏給了她這樣的錯覺。

袁玲玲一臉驚訝, “你沒發現嗎?當初圓圓多怕你, 你要是喜歡孩子, 他能怕你嗎?”

“我喜歡孩子。”

沈財生沒答袁玲玲的話,只是說了這麽一句。

袁玲玲能夠聽得出來他這句話是認真的,或許正是因為如此,在原書中他才會因此而對犯錯原身有那麽大的惡意吧。

她突然不說話,沈財生有些迷茫。

他自覺自己剛才那句話沒有任何的問題。

父母重視孩子是應該的。

兩人突然不說話, 氣氛驀然就靜了。

過了好一會兒,袁玲玲才從奇怪的情緒中抽離出來, 她說:“今天我幫你問了楊小溪,楊小溪說牛家的人曾經和他們隔壁賴家發生過矛盾, 而和他們有矛盾的那個賴四, 死了。”

聽到賴四的名字,沈財生一下就想起了這人, 當初查虎子楊的時候,整個村裏的人的資料他幾乎都看過。

袁玲玲見他一聽自己說話就把眉頭擰得死死的,她松開沈財生的手,問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去問楊小溪這些?”

沈財生還在想那賴四的死,就聽到袁玲玲的話。

這話他本是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,可沒等話從右耳朵出去,他猛地回過神來。

“怎麽這麽說,你不是問到了嗎?”

袁玲玲看不出他是真沒明白自己說的話還是有點諷刺的,她直接道:“我看你皺眉,感覺你不高興。”

聞言沈財生下意識就又要蹙眉,這下他自己反應過來,驀地有些無措,“抱歉,我沒有,只是想事情的時候比較嚴肅而已。”

這問題很多人都說過他,是從前一次任務時養成的習慣。

“你說的這個賴四我知道,他並不是什麽好人。”沈財生很快說到正題。

“不是好人的意思是?”

沈財生看向她,又把視線挪開,說:“以前犯過些事兒,以他的身手不太容易被害,除非對方是他很信任的人。他的死因其實不能簡單地歸結於淹死,準確來說是頭部被鈍器所傷,進而溺水。”

袁玲玲不懂得這些,有點雲裏霧裏。

好在沈財生很快跟她解釋了其中的彎彎繞繞。

頭部被鈍器所傷,可以是先被鈍器所傷再掉河裏沒力氣爬上來,可以是掉進河裏被鈍器所傷,反正這鈍器是什麽至今沒找到。

“楊小溪不是說那條河很淺嗎?難道從死者的死亡狀態看不出來他是先被傷還是先落水嗎?”

一般來說,傷口在額頭應該就是先受傷,若是後腦勺那不就是落水磕的嗎?

後面這話楊小溪沒問,她覺得有點傻。

沈財生感受對方很自然地挽在自己手臂上,他勾唇,解釋道:“是,可很不巧,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,賴四是在距離橋大約三百米的距離被發現的。”

“那為什麽他不能就是在那害死的呢?”怪只怪袁玲玲從前看過太多類似的懸疑探案題材的文學影視作品,這樣的案子似乎挺多t的。

“你是說……”沈財生思考她話中的可能性,胳膊卻被身旁的人拽了拽。

袁玲玲道:“我聽說,他們村子離這兒不遠,不然我們去看看。”

“去看看?”沈財生有些吃驚,“那是在村裏,不是在城裏。”

等出了城,走老半天別說是燈光,就是人影也碰不到一個,他記得袁玲玲膽子挺小的,就不怕?

“我知道,我就是想去看看。”袁玲玲想去看看女主長大的地方是什麽樣,也想……她抿了抿唇,問:“行嗎?”

沈財生最見不得她現在這副略帶可憐的樣子,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
“行,但是現在過去的話太黑了,你……不怕嗎?”

不是怕黑嗎?

袁玲玲:“?”她沒想現在就過去啊。

按照往常,沈財生肯定是不會同意讓袁玲玲大半夜的去偏僻地方的,但是他發現袁玲玲似乎很多時候有她自己的想法,她想去自己不該攔,更何況有自己在,不會讓她有事。“

這麽想著,他拒絕的話張口就變了,“不過現在過去的話,不容易打草驚蛇。不過你的身體吃得消嗎,我們走路過去的話,來回可能得兩小時了。”

袁玲玲糊糊塗塗地就跟著沈財生一起往鄉下去了。

等走到半道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跟沈財生單獨出去有多麽可怕,這萬一要是他突然暴露本性自己不就完了嗎?

心裏這麽想,她腳步倒是沒停。

好吧,她承認她開始感覺是自己誤會沈財生了,直覺告訴她,自己從前對沈財生的認識不一定是準確的。

如果這次他們找到殺死賴四的兇手,或許真能證明沈財生就是個好人,他囚禁原身或許也是有原因的。

退一萬步講,書中也沒直接說他就是囚禁了原身。

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而已。

袁玲玲擡頭去看沈財生,沈財生拉著她的手,小步往前走著,很明顯是在考慮著袁玲玲的情況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他視線望著前方,那眼神……

未免太堅定了。

“你看我幹什麽?”

沈財生一早發現了她的小動作,只不過是當她有什麽話要說就一直等著,誰知走出去許久,她都不發一言。

“我就是看你為什麽總是嚴肅著一張臉。”根據相處,袁玲玲覺得他並不是一個特別死板的人,甚至袁玲玲感覺他有點像是故作深沈,除了他這張臉。

“那我應該怎麽樣,這樣嗎?”

沈財生突然轉頭,沖著袁玲玲咧嘴一笑。

見狀袁玲玲心漏跳了一拍,她從來沒見過沈財生這麽陽光開朗的一面。

平常見他,他似乎總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。

“為什麽不行,不過,做你自己就好。每個人有自己的緣法,為什麽一定要笑呢?”

袁玲玲摳了摳自己手指,說:“但是你笑起來倒是挺好看的。”

她聲音小,但是沒能躲過沈財生的耳朵。

“嗯。”他應了一聲,“我知道了。”

這回答袁玲玲並不算太滿意,她感覺沈財生有點害羞了,可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來,她追問,“你知道什麽了?”

沈財生不答,反道:“以後經常笑給你看。”

袁玲玲被他噎住,要掙開他的手,“誰要天天看你笑?”

她想掙脫,沈財生偏偏扣得更緊。

“別鬧。”他一嚴肅起來就顯得有點可怕,他說,“一定要註意肚子裏的孩子,我聽說前三個月是最重要的。”

說完,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會產生歧義,他解釋了一句,說:“我也不是只關心孩子,如果孩子出了什麽事,對你的傷害也會很大。”

聞言袁玲玲捏了一下他扣住自己的手,“知道了。”

接著兩人又是沈默。

兩人都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,可是卻又都不知道說什麽。

饒是前世袁玲玲也沒有做過今晚這樣的事,大晚上的跟一個男的跑到偏僻地方去,為了查案。

不過此時都走了一半了,斷沒有就此放棄的道理。

也不知是不是今晚吃了暖暖的羊肉鍋子,走在路上也沒覺得多冷,一顆心都熱哄哄的。

似乎也沒走多久就出了城,沈財生打著電筒,光就照在袁玲玲的腳下,四周雖然黑,但腳下有路,袁玲玲也沒有那麽怕。

“他們村子好像也沒有那麽窮。”在袁玲玲的印象中,鄉下就是要走鄉間小路,這大路看著挺寬闊平坦的,除了了下過雪有些濕滑,似乎也沒有多差。

沈財生不置可否,“畢竟在城邊上,當年就因為這條公路,很多廠子本來是打算建在他們村的,但是後來他們都不願意,所以廠子建到別處去了,要不然這些地方肯定早已經發展起來了。”

袁玲玲有些詫異,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層,“他們是想多要賠償?”

“應該是這樣。”

“那是給得太少,還是他們要得太多?”

沈財生笑笑,“這我就……可能都有吧。”

國家剛發展起來,到如今也是大量用錢的時候,肯定各種支出都是有預算的。

袁玲玲對這些並不是太懂,拿她先知的視角來看,在這種黃金年代,節流是富裕不起來的,必須得開源,得抓住發展的機會。

“繞過那個坡,前面就是那條河了。”

沈財生牽著袁玲玲,小心地照著她的腳下,生怕她磕了絆了,“當心點,小路不好走。”

兩人繞過一個緩坡,突然沈財生把電筒一關,“噓。”

遠遠的,在朦朧月光下,袁玲玲順著沈財生的視線望去看到了他們說的那條河。

河面寬闊,但卻仿佛已經進入了幹涸期,水流稀稀拉拉,分散成幾股,河岸也光禿禿的,只幾棵只剩枝幹的樹。

然而,真正吸引兩人註意力的不是那河,也不是那樹,而是河上小橋上站著的一個人。

袁玲玲瞳孔一縮,猛地掐住了沈財生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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